牛头头颅低垂，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惊喜之色。

为了抵御阴曹地府的入侵，他已经坐镇瀛洲数年之久，期间也曾与阴司鬼神有过联系确认沈渊是否现身，却都得到了让他失望的答案。

尤其是随着黄泉支流现世的压力越来越大，牛头已经有些难以维持局势。

他并不畏惧在与阴曹地府的战斗中身陨，但他绝对无法接受阴曹地府成功入侵玄黄界。

好在这一切的结果终究是没有走向最坏的路，沈渊成功在黄泉祸乱彻底爆发之前降临瀛洲，这让牛头大喜过望。

牛头是最早接触沈渊的阴司鬼神，自然清楚沈渊的强大，哪怕这万载之后天地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沈渊依旧能够镇压一切。

尤其是沈渊低微的境界镇杀十殿阎罗之后，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在天照大御神闭关的现在，四位上神便是高天原最后的底蕴，对抗黄泉鬼神的最强战力。

稻荷神御馔津能够在和平年代获得仅次于天照的信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天照的支持。

面对牛头逼视的目光，伊邪那岐不由自主地缓缓低下了头，目光游离在众多降临现世的众多炼虚之境神祇上。

他们迫切需要强大的力量保护自身，于是稻荷神信仰就此衰落，几乎一度跌落大神位格。

“尔等欲为难无上道子阁下？”

“不！明明是建御雷神冒犯无上道子，为何会惩戒我？”

伊邪那岐瞳孔骤然收缩。

在那极尽绽放的神光之下，一切生机都会归于黄泉。

将眼前的景象尽收眼底，神光照耀之下的伊邪那岐不禁露出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

不过伊邪那岐已经来不及思考无上道子的身份，面对牛头的质问伊邪那岐连忙解释道：

“误会！这都是误会，还请牛头上神息怒！”

心中对沈渊实力的猜测再次拔高数个层次，伊邪那岐随即沉声质问道：

他能在天照闭关之时代替天照执掌众神，便是因为自身德高望重，再加上众多子嗣的支持。

虽然很少介入瀛洲神系之事，却没有任何一位神祇胆敢轻视牛头的意志。

其潜在意思便是，一位大神已经足够平息事端，若是再揪着此事不放，占据主场优势的瀛洲众神底牌尽出也未必会怕了四位上神。

沈渊眼中露出几分意外之色，瞥了一眼身旁气息不稳的野吕麻衣开口道：

他们皆是在绝天地通之后，被天照所敕封的神祇，彼时瀛洲与大胤相隔数十万里难以得知大胤的信息。

牛头的话语已经十分明显，想用野吕麻衣摆平此事，很显然不够资格。

伊邪那岐神色一僵。

“就是因为这道神谕才导致的误会，罪责自然在天照巫女身上。

想要平息怒火，就必须献上一位有资格的神祇。

其他人或许只会认为这是一件特殊的神器，其品质也只是相当于灵宝层次。

晦明剑上十方寰宇炁交织，跨越空间的一剑迎上了那汇聚瀛洲众神意志的剑锋。

沈渊面露笑意向着牛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