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话不说解下巨刀,左手拿巨刀背起小柳就往迁徙队离去的方向奔走。
“队里有会治病的大夫甚至村里的黄老大人也会治病,你应该早说出来才对的……”周凡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心里就像有什么压着一样,让他觉得很为难受。
他不能让小柳死掉。
“阿凡,没用的……你听我说。”小柳在周凡耳边轻声呢喃着,她越发虚弱起来。
“你想说什么?”周凡沉声说,但脚步依然不慢,要不是害怕前方出现什么怪谲无法应对,他可以跑得更快。
老兄跟在周凡身边,它偶尔侧头张望,为周凡警戒着。
“它告诉我这治不好的,所以我才没说。”小柳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很温暖。
“谁跟你说?”周凡奔跑着说,他双脚踩过白毛草,刮起一层层的白毛,白毛如轻绒般飞扬。
“蝎子呀,它蛰中我的时候就好像有谁在我耳边说话一样,然后我就知道了。”小柳想起那只蝎子,她觉得好气又好笑。
“小柳,你千万别睡过去了。”周凡跑得更快了,小柳的意识模糊了,开始说胡话了。
人快要死的时候,自我意识就会逐渐消退,语言中枢开始不受大脑支配,所以容易胡说八道。
“阿凡,你以为我骗你的?我还没糊涂呢,要不然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我知道那只蝎子说得都是真的。”小柳还在笑,“我真的要死了。”
她不太懂蝎子为什么要告诉她,这只蝎子是在她们被人腿盗围攻时候,爬上了桂凤婶婶的衣衫,桂凤婶婶不知道,当时她着急了,怕蝎子蛰桂凤婶婶,就伸手拍了过去,谁知道就让它蛰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