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山把红三角棋子放在棋格内,他叹了口气道:“圣上昏庸,宠信林无涯这等奸邪小人,致使国事糜烂如斯,可叹我等三人努力修修补补维持大魏不倒,竟被世人称为奸相,实在可恨!”
不是叶高山不谨慎,也不是叶高山相信王道子、萧会两人不会出卖他,而是骂圣上昏庸在本朝乃是常事常态。
要是那位整天卧坐镜宫饮酒作乐的圣上对别人骂他有一丝反应,那绝对值得大魏上下群臣奔走相告。
别说背地里骂几句,就算直面怒骂也是常有的事。
但骂归骂,绝对不能说出有辱斯文的粗言秽语,要不然谁来救不了骂人者。
提起圣上,三人都是微微沉默了一会。
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圣上,他们三人心情都很复杂,也看不懂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李氏历代帝皇都如此……”萧会黑圆棋子对掉了王道子的一枚棋子。
但是萧会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因为叶高山与王道子眼神严厉看着他。
隔墙有耳,说当今圣上可以,但不能涉及那些已经逝去的大魏帝皇,这是世家重臣一直谨守的铁律。
萧会洒然一笑道:“甲字班大考的事权现在就算夺回来也晚了,无论林无涯这样做是不是针对我们,是不是针对世家,但此事惹来非议,我们总得有个应对的章程,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王道子把棋盘上棋子拿起退了一步,避免落入叶高山布下的陷阱中,“其实我觉得什么也不需要做,静观其变乃为上策,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朝堂之内皆知甲字班大考乃是林无涯任意妄为,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