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脱了。”
“谢谢你,年,轻人……”
头颅中血液流尽,眼中干涸,没了怨恨,这具由活人改造的机关怪物终于结束了他悲惨怨恨的一生。
此时远处隐隐传来擦乱的叫喊声音,敌人,援兵杀到。
“张钺。”
“在那呢,抓住他。”
“上头说了,格杀勿论。”
不稍片刻,数不清多少名衙役,在狭窄的地牢长廊中如潮水般涌向张钺,喊杀震天。
没能找到张旺,张钺心中凉了大半,或许一开始他就猜错了,张旺说不定已经死了,只要上头不放出风去,他又怎么知道呢。
嘿,可笑。眼下自己能不能出去,尚且未知,张二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伟大了?妈的,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拼了。
张钺,暴怒。
无匹的气劲从脚底爆发,如狂浪迸射向四周,脚下方砖噼啪尽碎。对面先头冲上前来的几名狱卒纷纷举双臂抵挡扑面而来的气劲。
“喝。”
张钺如出膛的炮弹,刹那间杀到狱卒们近前。没有人看清他如何出招,眨眼放倒五六条七尺大汉。狱卒们稍微错愕,张钺已如虎入羊群,杀进人丛,先天童子功配合壁虎游墙功,出手凌厉迅捷。
没有过多花哨的招式(想用也不会,举手间,一拳一掌手刀鞭腿,插眼封喉闪身腾挪。对于一众狱卒,张钺宛如一缕捉不到的秋风,仿佛一条摸不到的泥鳅,但觉近在咫尺,却总差之毫厘。
“哎呦。”
“诶?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