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定有猫腻。李瑾随着光亮,躬身小心跟上,来在一处长廊,转过一间偏殿,光亮逐渐暗淡,最后消失不见。
“想是向偏殿深处去了。”
李瑾一边暗想,一边抬头偷看,果然不见人了。这才站起身来,悄悄走近房门,小心开门进去,又转身掩好。
昏暗的偏殿中并无灯火,墙角隐约几只蜡烛,颤抖着火苗,为寂静空旷的大殿带来一点忽明忽灭的光亮。大殿中大小不一的坛子随处可见,大的竟有一人多高,小的也有三四尺高度。
李瑾依次打开几个,皆无一物,但那种刺鼻的气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尸臭。
李瑾愈发佩服自己才智过人,这寺庙果然有问题,看来阮丰的死也跟这里大有关系。他继续向偏殿深处走去,下得一处木楼梯来,转过右边是一处暖阁。
李瑾探头向暖阁看去,除了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和大小不一的坛子,什么也没有。
神奇的是刚才打灯笼的人也不见了。
李瑾跨步走进暖阁,四下仔细打量一番,唯一与偏殿不同的便是南面墙上一副画像。李瑾走近一看,但见画上一人,身着黄色的绸衣,肤色绀青,面如满月,胸前饰有宝石乔湿图跋。有四臂,手持法螺贝、妙见神轮、伽陀神锤、神弓法器。
李瑾认得画上之人,竟是西方婆洛门教三大主神之一的脾湿奴。
难道这云崖寺中,表面供奉普贤菩萨,背地里竟是信奉婆洛门教?
李瑾几番猜想,不得缘由,无奈放弃。继续寻找方才灯笼去处,机关术上颇有天赋的“诗人”很快发现,画后墙壁隐约两条缝隙尤其可疑。两条竖向缝隙间距大约一门宽窄。
李瑾试着推了一下,两边竟隐隐转动,李瑾再次将此处墙壁朝一个方向转动,果然顺势转到墙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