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比自己强的就加害,遇到不如自己的就捉弄。
平素里心里只想害人,习惯了为非作歹!
黄文炳江州通判,因为得罪了人被赋闲在家。
宋江被他抓住了把柄,那还能落得了好!
黄文炳立即将这件事禀告给了江州府衙的蔡九知府。
留名字的反诗,跟不留名字的,意义可完全不一样了!
蔡九知府抓住宋江,这就相当于是抓住反贼了,年终考评可是能加分的!
于是,宋江就锒铛入狱了!
戴宗教宋江装疯卖傻,希望能蒙混过关!
蔡九能当知府,自然不是傻子!
他一查宋江是最近刚疯的,直接将他打入死牢了!
黄文炳又趁机献策,干脆不要等到秋后,拿到宋江口供后直接将他问斩!
这么做虽然有些违规,但只要蔡太师发一封手谕就能补全手续!
蔡九是蔡太师亲儿子,找蔡太师那一道手谕易如反掌!
这样一来,剿灭反贼的功劳就能直接算在今年考评了!
蔡九一听这话,顿时大为心动,于是就派了戴宗去汴梁城送信。
戴宗仗着自己速度快,第一站没有去太师府,而是先来了梁山泊!
众人听完,顿时面面相觑。
杨志道:“刚才听大当家说起的时候,我就在想了,那宋江诗写的多好,才会让他得意的把名字也写了上去啊!”其余人没有说话,但同时看向了戴宗。
显然,他们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
戴宗回忆了一下,说:“总共有两首,一首词,一首诗。”“第一首是词。”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
恰如猛虎卧荒邱,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报雠,血染浔阳江口!“第二首是诗。”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漫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敢笑黄巢不丈夫!
众人听完,同时转头看向了林渊。
王寅挠头道:“大当家,你是新科状元!”
“论文采我们这些粗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您一根头发。”
“您来帮忙你分析一下,这诗写的是什么意思,写的到底好不好?”
林渊点了点头,解释说:“第一首词的词牌叫《西江月》,全意是这样的。”
“第一句是宋押司的自述,他说自己从小就攻读经史,长大后又精通权谋之术。当官的会的他也都会,他的本事一点也不比那些当官的差!”“第二句是感叹自己时运不济,混了半生不过一个小吏,好比虎落平阳,忍气吞声。”
“第三句进一步的感叹他的生活潦倒,他一个经世之才,竟然成了囚犯被发配到江州,老天实在是对他不公。”
“最后一句是点名自己的志向。他说再这样下去,就豁出去上梁山了!既然官府不给出路,老天又对他不公,那他就自己来找回公道,定要叫这浔阳江血雨腥风一番。”
听到这里,王寅突然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好贼子,那个道士果然跟他是一伙儿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颠覆梁山,然后为他受的这些委屈报仇!”“此人何其的自私,用心何其的歹毒!”林渊眨了眨眼,满脸疑惑的看着王寅。
宋江是这个意思吗?
还是他刚才解释的不够清楚?
为什么王寅听到的跟他说的不一样!
这首词一看就是宋江因为郁郁不得志而发的牢骚嘛!
如果不是黄文炳心思歹毒,想要踩着宋江的人头上位。
这种东西甚至连反诗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林渊转头朝其他人看去。
然后他惊愕的发现。
不只是王寅,其他人脸上也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就连跟宋江关系莫逆的晁盖,此时也是眉头紧锁。
显然他也在怀疑宋江别有居心!“这群学渣!”
林渊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问戴宗道:“戴院长,江州知府蔡九给了你几日的时间?”戴宗摇头:“这他倒是没说,只是说速度越快越好!”……求鲜花…
林渊闻言,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既然蔡九没有规定时间,那就说明宋江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林渊问众人:“你们有什么主意?大家集思广益的讨论一下,看看怎么把宋押司救出来!”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讲王寅叫道:“林大哥,这种人你救他干什么?”其他人也都很是不解。
林冲道:“宋江此事,完全属于他咎由自取,咱们没必要为了他而冒险!”
杨志也道:“皇帝刚给林大哥封爵,现在全天下人都在看着林大哥呢!如果您出手救宋江,可能会在朝廷面前落下口实啊!”
庞万春点头道:“杨都头说得对!大当家,按照您的规划,梁山未来几年应该休养生息,实在是没必要为了一个宋江再次将梁山寨置于危险之中!”林渊转头看向了晁盖:“晁队正,你怎么想的?”
晁盖犹豫了一下,轻叹道:“几位兄弟说的对,梁山寨此时正处于非常时期,确实不宜冒险!”
说完,他朝林渊抱拳道:“大当家,我跟宋江过去交往甚密,他对我更有救命之恩!我想请您告个假!我想去江州牢营一趟,看看能不能救他出来!”“如果你救不了呢?”林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