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怒骂那杂耍儿太过没有人性,惨无人道,应当凌迟处死。
还有一个挑粪夫直言,应当让那杂耍儿也被剥了皮,再贴上狗的皮,让他感受一下那般痛苦才是!
余琛听罢,迈步而过,朝谢青打听来的地儿去了。
今儿这情况,那杂耍儿跟摘头鬼一样,几乎是全城通缉。
反正客栈啥的是不可能住了,要么就躲在某条阴暗的巷子里,要么就躲在鱼龙混杂的旱桥贫民窟里去。
而正青帮管辖之下的某个做工人,回家时就看见一个背着行囊的鬼鬼祟祟的男人在贫民窟附近游荡。
那身形背影还有兜帽下的半张脸,都和那前几天相当出名的杂耍儿一模一样哩!
正好,正青帮又在找这个人,忙不迭地朝将消息告诉了去,哪了点儿赏钱,心满意足地去茶酒铺喝酒暖身子去了。
余琛来到城南,在某个角落里附上鬼脸,然后放出一只只纸鹤,在天上围着贫民窟转悠。
不多时候,其中一只纸鹤,就在一座破房子里,发现了痕迹。
黑衣鬼脸的摘头鬼,风雪当中长叹一声。
“——找到你了。”
这档儿,贫民窟一家破房里,门窗支离破碎,梁柱摇摇欲坠,风雪呼啸。
而在房间儿的最深处,一个人影正在满头大汗地忙碌。
只见那个大大的行囊被打开,各种各样的怪异小玩意儿被一一摆在地上。
一盆乳白色的不知名浆糊,一张人皮颜色的面具,一头假发,一只纸笔,还有一张黑狗的皮肤。
而那人影,就用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那张面具。
——杂耍儿作为走江湖地老油条,虽然武力不高,但各种偏门儿手段却是无比精通。
就比如那造畜之术。
地上的那黑狗皮,就是他不就前在渭水县城的集市买来的。
——这造畜邪术,可不是一劳永逸的,隔一段时间就要取下旧的狗皮,再用药膏和新的狗皮重新粘上,只有这样,那不人不狗的家伙,才能活得很久,赚更多钱。
可惜,这张狗皮还没用得上,那瘦猴儿便被自个儿失手打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