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死!
走马灯看罢。
余琛只感觉相当……无语。
这酒家女的走马灯里,有愤怒,有怨恨,有不甘,有她的一生,有她的情郎,有捕快林一,甚至有那壮硕的刽子手。
唯独没有太多江三鱼的戏份。
那厨子谁啊?
真不熟?
对于她被砍头的原因,酒家女也没有丝毫自觉——不是因为捕快林一,也不是因为那刽子手的快刀,而是因为她与那浪荡子杀了人害了命!
杀人,就应当偿命才是!
何况这被杀的,还是深爱她的丈夫!
余琛来来回回翻看了几遍酒家女的走马灯,愣是没有从中找到任何一点儿悔恨之意!
望着那度人经里,黄泉河畔的鬼影,余琛不得不感叹。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呐!
这相当偏激的话,放在这酒家女身上,当真是无比贴切!
思忖片刻后,余琛又看向那度人经上,此恨难消的遗愿。
说白了,酒家女的遗愿,就是要让那捕快林一去死。
这事儿对余琛来说,不难。
——先前下山探听消息的时候,余琛远远见过这位睡梦神捕,天眼一望,是个练家子,但也仅此而已。
甚至未入先天,比不上那正青帮的老大谢青来得厉害。
倘若余琛真想杀他,只要挑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脸谱一戴,往吏目居一去,找到那捕快林一,扭断脖子,飘然而去。
以他现在的身手,加上森罗鬼面掩盖气息,简单得很。
尽管一个捕快的死,怕是会让衙门震怒,可这和余琛一个看坟的罪户有什么关系呢?
总之,要做的话,轻而易举,还难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件事儿,余琛偏偏还就不想办。
除了余琛尚且未曾亲手夺去人之性命以外。
还有一点,凭啥?
酒家女谋害亲夫,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