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景不长,王聆八岁还是九岁那年,他娘因为风寒得了病,一命呜呼了。
他这傻子,自然更不受待见了。
而虽然呆傻,但王聆似乎在雕刻方面别有些天赋,所以王家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将其分配到一个产业下的木雕坊做工,一做就是几年。
直到如今人死了,才假模假样地风光大葬。
但倘若仅是如此的话,也不至于让百姓们纷纷谈论这王聆,毕竟哪条街没几个傻子?
真正让王聆被人乐道的,是他似乎爱上某个女子。
——从去到那木雕厂做工后,他就经常省吃俭用,买一些鲜花个珠宝首饰,甚至还在闲着的时候雕刻一些好看的木雕小玩意儿。
他的工友问过他,弄这些东西干啥,他只是傻乎乎的笑,说拿来送人的。
这工友哪儿还能不懂?
就猜这傻小子多半是春心动了!
可这,也没啥大事儿。
男欢女爱,傻子也是。
问题就是,王聆一连送了好多年,他工友也没见过那女子什么模样。
问王聆时,王聆也是笑,但不说。
更让人气愤的是,有位工友竟在典当行里,看到了王聆亲手雕的一个木雕!
那女人,竟将王聆日日夜夜雕的木雕,卖去了典当行?!
当即,工友将这事儿跟王聆说了,但王聆却浑然不在意,一如既往。
如此这般,他的事儿传了出去,加上那王家血脉的身份,痴痴傻傻的脑子,还有那个不晓得是哪个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的“倾慕对象”,自然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说这女人也是,不喜欢人家傻子,拒绝了不就是了?”最后,搬尸人啐了一口,“何必还收人家的东西呢?还拿出去卖,简直欺负人咧!”
听罢,余琛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看着傻乎乎笑着的王聆。
用这辈子的话来说,这王聆是个痴情怨种。
拿上辈子的话来讲,这特么不就是妥妥的舔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