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了以后,余琛收了问心镜,那孙炀方才从那般有问必答的诡异状态中回过神来!
满脸惊恐!
晓得自个儿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你们……你们俩……完了……你们知晓你们得罪了谁吗?京城大殿下,下任太子……”孙炀自知性命不保,也不求饶,反而厉声咒骂。
却见那判官角儿抬头望他了一眼,反问:“那你们知晓我是谁么?”
孙炀一愣,声音戛然而止,下意识摇头。
“——那不就得了?”
话音落下,金光一闪,这位大殿下门客的脑袋便搬了家,滚滚落在地上。
余琛收了金光神咒,那尸首便无力倒下,瘫软在地,血泉咕噜咕噜喷,四肢还在抽搐挣扎,但没一会儿就不动了。
然后,他唤来九幽鬼辇,拉起那三箱药材,腾空而去。
末了,一道不完整的掌握五雷轰然落下,将这斗法厮杀的痕迹掩盖得干干净净!
孙炀等人的尸首,也是连渣渣都没剩下来。
九幽鬼辇朝着幽州,也就是那仁德王的封地而去。
时光如流水,白驹过隙。
日升月落间,三天过了。
余琛也跨越了青州与幽州边境,来到了这仁德王的封地,幽州州府,青厥城。
他和石头没进城,只是在城外扎了个纸人,两匹纸马,拉着那三箱药材,进了城。
石头对此感到不解,说咱们这是做好事儿,为啥还要藏头露尾。
余琛却跟他解释,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谁都没见过那七皇子仁德王,还是小心为上。
石头半懂不懂地点头。
纸人纸马就这般进了城,虽说青厥城所在的幽州是大夏出了名的贫瘠之地儿,但毕竟是一州之府,街巷上仍是热闹非凡。
各种样式儿的商铺酒肆林立,来往百姓肩挑背扛,摩肩接踵,小摊小贩买各种吃食儿,热闹的吆喝声响遍了大街小巷。
纸人纸马拉着药材,一路向仁德王府去,途中听闻不少百姓交头接耳。
大多数说的,自然还是江州没了那事儿。
除此以外,谈论最多的就是那位新来幽州的仁德王了。
余琛记得有人说过,你要看一座城市最真实的样子,不要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儿,要去那臭水沟,贫民窟,城中村;你想知晓当官的作为,就不能去衙门官府,要去街巷,酒肆,茶铺。
这些地儿,说的才是血淋淋的实话。
这不,对于那位新来的仁德王,百姓们多半都是赞扬的。
说那位入主青州后,上来就是三把火,治贪腐,除民霸,剿恶匪,烧得整个青厥沸沸扬扬。
虽说只来了几个月吧,但青厥城的日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