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酒桌上的唐哲,可没那么多心思管赵大眼是咋想的,一边欣赏着前边儿几个舞女曼妙的舞姿,一边咕噜咕噜灌下一口烈酒,还搁那儿吹嘘。
“跟你们讲,你们猜我今儿猎到了啥?”
“狮子?老虎?呸!那些都猎腻了,摆我面前我都懒得多看两眼!”
“是一匹战马啊!”
“听说还是上过漠北战场的战马!那滋味儿,那肉质,就一个字儿——绝!”
“还能在哪儿?就在那大黄山上呗!赵大眼带我去的,果然是个狩猎的好去处,下次有机会带你们一块儿去玩儿!”
“……”
酒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显然,唐哲对自个儿白天猎杀了马瘸子的马的事儿,相当骄傲。
“对了!那战马好像还是一个瘸子的!那瘸子穿得破破烂烂,长得眉歪眼斜,蓬头垢面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咱猎了他的马以后,他还追着咱们砍呢!”
“可惜他马没了,追了十里地,也追不上咱们!”
“好玩儿得很呐!”
“……”
他这般说着,好似又想起来了白天大黄山上的事儿,嘴角微微上扬。
显然,对于马瘸子死了这事儿,他并不在意。
且不说一个青瓦街的老头儿死了有没有人在意,就算真有,那也是那瘸子老头儿先拿着镰刀追他们的,这到了哪儿自个儿都是正当防卫。
至于杀马一事。
——这京城没点儿关系,人命都不值钱,何况一匹马?
所以唐哲方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吹嘘。
却想不到啊,黑暗里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又过了两刻钟,唐哲说得有些乏了,酒也喝得有些多了。
目光迷离起来。
他看向那台上跳舞的几个姑娘,也不晓得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感觉身上燥热了起来。
站起身,摇摇晃晃上前,拉着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姑娘就往船舱里边儿走。
那姑娘神色一变,脸色一白,望着酒气冲天的唐哲,心头那是万般不愿。
倒不是立牌坊啥的,毕竟她本身也是干这个的。
只是坊间有传闻,说这唐哲公子那方面不太行,但又菜又爱玩儿。
就总搞一些稀奇八怪的招数,弄得那些服侍过他的姑娘都叫苦不迭。
而这些姑娘越是痛苦,他就越是兴奋。
总而言之,挺变态的。
听说服侍他一晚上,虽然能挣不少钱,但都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才下的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