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便有可能成为朋友。
特别是一个本身就是第五境的炼炁士,倘若她恢复全盛了,那镇压一个区区国师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同样的,也正因为她是第五境,说不定等她恢复了,镇压国师的时候顺手也把余琛和文圣老头儿镇压了去。
况且,这会儿他晓得了余琛的秘密,也是个大隐患。
所以,哪怕要留她一命,也得有一个保险。
一个能保证虞幼鱼无论如何也伤害不了余琛的法子。
余琛和文圣老头儿盘算了好久。
誓言吧?
那玩意儿压根儿就没啥卵用。
契约吧?
文圣老头儿倒是晓得一些炼炁士之间的契约,但谁也保不准那对第五境界的炼炁士好不好使。
于是思来想去,好像就只剩下了一个法子。
——敕封。
合计好后,一人一鬼转过身来,看着被金光锁链五花大绑的虞幼鱼。
后者被这俩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你晓得了我的秘密。”
余琛上前两步,开口道:
“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看坟人,但这会儿,你却见识到了我太多隐藏着的东西。
所以,哪怕我们要对付的家伙是同一个人,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你离开了。”
一边说话,余琛一边从度人经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卷。
摆在虞幼鱼面前,开口道:“把这签了,便放过你。”
虞幼鱼脖子一抬,那脖颈中黑雾涌出,好似代替了眼睛作用,一看,却发现自个儿并不认识这羊皮卷上的字儿。
“这是何物?”
她开口问道:“莫非是灵契?嗯……妾身倒是知晓御灵宗有种灵契——听说可将人奴为畜生,当做采补的炉鼎,任君采劼,小哥儿你手里这不会就是那种东西吧?”
——这姐们儿被迫害妄想症有点严重啊?
余琛心底嘀咕,也懒得跟她废话,心念一动,那金光化剑又悬在虞幼鱼脖颈处。
“啧啧啧,小哥儿你还真是粗鲁,这样下去是不会有道侣愿意跟着你的。”
虞幼鱼嘀咕了一句,尽管心头不愿,但无奈性命捏在人家手里,也不得不按余琛说得做了。
另外,她也有恃无恐。
——因为身为阎魔圣地圣女,她见多识广不是余琛这种土包子能够比拟的。
虞幼鱼晓得,这炼炁圈子里哪怕是最苛刻的主仆灵契,签订双方的境界的差距也不可能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