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蛊溶于水,无色无味,溶骨,化肉,噬魂,一旦服下,哪怕肉身再强横,抗住蛊毒,精神魂魄也会被蛊虫撕咬——就跟这书生一样。”
说罢,一挥手,就将那子季大儒身上的黑雾虫子招过来,盘旋于手中,化作一团黑雾。
子季大儒顿时感觉浑身轻松,拱手道谢:“多谢姑娘,还请问这阎魔圣地又是哪家道观?子季为何从未听闻?”
“道观?”虞幼鱼摆了摆手,“你不需要晓得阎魔圣地是什么,但妾身可以告诉你——这一方天地只有两个人会培养和炼制这种蛊毒,一个是妾身,还有一个……”
说到这儿,再子季大儒好奇的目光中,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一个就是当初带着夺天造化阵图,要把你们整个京城都给炼了的海外炼炁士。”
那一瞬间,整个不归陵上,一片死寂。
“我记得……他应该已经死了。”余琛眉头一皱,当初他从文圣老头儿的走马灯里亲眼看到,那海外邪修被碎尸万段,渣都没剩下来。
“谁知道?”虞幼鱼摊了摊手,“要么他还活着,要么他的手段,被人里学了去,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消息——阎魔圣地那些手段流传出来,足以让你们整个大夏生灵涂炭。”
沉默。
良久的沉默以后,余琛取出度人经来,一展。
金光大放。
走马灯,眼前跑过。
子季,姓朱,文圣门生,文道天才,三十六岁,神薹圆满,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是文圣在稷下的五个门生中最让他满意的那个。
同时,也是下一任文圣的继任者。
而从他的走马灯里来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从几个月前,五位文圣门生开始论道决定下一任继任者开始,子季与他的二师兄争得难分上下,一连数月的文斗武斗诗斗过后,子季以微弱的优势拔得头筹,成了下任文圣的候选人。
而后,一切正常。
在此期间,他没有接触过任何稷下书院以外的人。
更加坚定了文圣老头儿的猜测。
——子季大儒的死,就是身边人干的。
而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对于自个儿的死,子季大儒倒是挺看得开的。
他直言倘若只是自个儿死了的话,应当也不会留下这般深厚的遗愿来。
真正让他无法瞑目的,是圣玺。
身为稷下五大儒之一,他很清楚圣玺究竟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