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哉游哉。
再看那金銮殿下,平日里无数文武百官商议朝事地地儿,这会儿却是丝竹悠扬,琴瑟和鸣,一名名乐师奏乐之下,柔若无骨的舞女翩翩起舞,轻纱幔帐,好不快活!
再加上皇宫各处,一枚枚精致的兽首香炉袅袅生烟,淡淡的香味儿萦绕在金銮殿上,那烟清而不升,环绕下地板周遭,氤氲起雾,好似人间仙境那般。
而王座底下,还有一个红袍看太监坐在木椅上,拿着一只木鱼,富有韵律地敲击着。
咚!
咚!
咚!
……
可就在这奢靡的气氛中,且看金銮殿门口,一身紫袍,腰系长佩,脸色一丝不苟的宋相缓缓走进,与周遭一切,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望着眼前一切,宋相眉头轻皱。
那一刻,那些乐师舞女立刻神色一变,纷纷停了下来,垂首而立,而那几个服侍启元帝的宫女,也躬身退下。
金銮殿上,就只剩下那看太监咚咚敲击木鱼的声儿。
一声,两声,三声……不绝于耳。
听得宋相心烦意乱。
“宋爱卿,你也知晓朕就爱这木鱼声,清脆悦耳,沁人心脾,你可别连朕这点儿爱好都剥夺了啊!”
启元帝睁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于是出了那敲击木鱼的看太监以外,所有的侍者都躬身退去了。
“宋爱卿,有何事啊?”启元帝整了整衣冠,端正姿态,问道。
宋相单膝跪地,也不卖关子,开口道:“臣今日面圣,有两件事——其一,前些日子,占天司国师之死,臣曾将所有猜想结论都写上奏折呈上,陛下可看了?”
“哦……”启元帝一愣,好似想起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看了,看了,不过这人嘛,总有一死,曲爱卿走了,朕也心头无比悲切。
至于宋爱卿的奏折……朕还是认为,宋爱卿多虑了一些——曲爱卿身为国师,为我大夏第四境炼炁士,怎么可能被人谋害,恐怕也只有老天爷收得了他的性命了。”
宋相听了,眉头一皱。
先前,国师死后,他就接到过判官的来信,其中说明了国师这些年被戚后顶替的所有真相。
当时,他字斟句酌以后,呈上奏折,告诉启元帝国师之死,有所蹊跷。
但并没有提戚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