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送死。”虞幼鱼毫不犹豫地摇头,“第五境之下踏入无归禁海,十死无生,别说找回妾身的神薹,能活着出来都是祖坟着火了。”
余琛一听。
得,还是得靠自己。
可这说话容易,两张嘴皮子一张一闭,天上神佛都能给你干下来。
关键是……咋办?
在这大夏的土地上,任何一个角落里,三山九脉国运大阵都是绝对的神。
没有弱点,不会耗尽,车轮战和人海战术也不可能有半点儿作用。
而像江州那样,以黄泉水覆盖整个天地,抵消夺天造化大阵,也不现实。
倒不是余琛不想把大夏也拉进阴曹地府里。
关键是当初要在短时间内把黄泉化雨侵润一个江州就差点儿把余琛跑死。
这整整一个大夏,一百多个州,还有无数自知郡县,要是等余琛全部把黄泉水布置下去,恐怕夺天造化大阵都把大夏吸干好多遍了。
几乎,就是死局。
一整个下午,余琛都坐在不归陵上,脑海中一个个办法冒出来,又一个个被否决掉。
无计可施。
直到夜深。
他才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噌一下站起来!
直接把虞幼鱼都吓了一大跳!
“我想到了……”
沙哑的声音,透着精疲力竭。
但那双眼眸里,精光爆射!
翌日,风平浪静。
太阳照常升起。
大伙儿该上街的上街,该上工的上工,好似一个无比平常的清晨。
不归陵上,两头乌鸦嘎嘎地叫,秀萝握着扫帚出来扫地,石头带着一蹦一跳的青浣和秀萝告了别后,下了山去。
“老爷!咱们走了!”
两只乌鸦被石头的大嗓门儿惊得飞起。
——一切都和以往每个早晨一样。
余琛将所有都看在眼里,扎出一个纸人儿,下了山去。
且说昨晚,一夜的苦思冥想,终于让余琛想到了一个稍微可行的办法——一个可以阻止开元帝的办法。
但,急不来。
而且,还需要一些东西。
盛夏时节,哪怕是晚上,也酷暑难耐,蝉鸣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