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虞幼鱼愧疚地摇了摇头,指着背后那躺在玉床上身影,“尽管妾身和他们已经尽力了,但还是……回天乏术,刚刚咽气儿。”
另一边。
余琛的目光绕过虞幼鱼,看向那佝偻的独眼瞎子。
“无妨,既然人死了,那也没办法,另寻他法吧。”余琛拍了拍虞幼鱼的肩膀,安慰道。
而那些为独眼瞎子维持生机的炼炁士们,这会儿也识趣地退下去了。
整个水晶大殿里,只剩下余琛和虞幼鱼,还有一具还热乎着的尸首。
虞幼鱼挥手之间,道道光芒在水晶宫周遭亮起,化作一个倒扣的罩子,将其完全笼罩,隔绝探查。
然后她才有些疲惫地看向余琛,“看坟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先前我便听闻,你要同那玄天罡决斗?”
事实上,昨天下午的时候,这事儿就从大日圣地传出来了。
当时虞幼鱼听了也是一惊。
——余琛那判官的身份不是一直瞒着天下人的吗?怎么突然这么高调起来了?
再说了,这会儿大日圣地话都放出去了,可余琛又跑来了阎魔圣地,是要鸽了那天榜第一的玄天罡吗?
“不是我。”
面对虞幼鱼的疑问,余琛摇了摇头,“是判官要同玄天罡一决胜负,而并非余琛,也不是上京天葬渊上的看坟人。”
虞幼鱼听罢,被绕迷糊了。
余琛不就是判官吗?
判官不就是余琛吗?
余琛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娓娓道来,“其实从西峡回来以后,我就已经发现了,平日里有事没事看着天葬渊的目光,变多了很多。
我意识到,天下人都不傻。
平天秘境里,判官同你一路同行,虽没有什么亲密举止被见闻,但至少也是熟悉。
而堂堂阎魔圣女,身边深交的道友不多,拢共就那么几个,天葬渊上的看坟人又是你的道侣,表面上又是个废柴,按常理来说,入不了圣女法眼才对。
这般情况下,大伙儿自然会想——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天葬渊上的看坟人,就是判官?
但他们不敢确定,却也不愿放过这点儿线索,不仅经常派人上天葬渊晃悠,还隔着老远以神通之术窥探。
所以这些日子,山底下那些遗愿,我都是让石头和李元清去完成的。”
余琛深吸一口气,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