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两位司命,脸上也开始显露出不耐烦之色。
天机阁司命,不显露于大众视野,所以并不如那七圣八家的圣主家主一般声名赫赫,为天下所敬畏。
但真要说起来,天机阁三山天师和十二司司命,手中掌握的资源和力量、地位和话语权比起圣地圣主来说,都丝毫不逊色。
然而就是这么两个站在整个东荒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这会儿却被叫过来,看着一个毛头小子啃苹果。
这若是传到那些同僚耳中,那绝对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更何况,天机阁虽有规定,说那监天令符所在便是如监天主御亲临,有监察甚至生杀夺予之权,认令不认人。
可毕竟天机阁的成员们也是人,是人就有江湖,就有人情世故。
那六大主御,两位司命都是熟识。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虽身负监天令符,但甚至都不是天机阁的人!
因此在这般屈辱的等待里,两位司命的耐心,正在被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而就在他们的不耐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时候。
那坐在桌子上的年轻人,终是将最后一枚苹果吃完,咕噜一声将果肉咽下去,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
然后在一片死寂中,拿起上官谨放在桌上的令牌,自言自语,啧啧赞叹:“这东西可真好用啊!”
说罢,他拿起令牌,对着窗外的风雪,细细端详:“不过也得亏我拿着这玩意儿吧?否则怕是连两位的面都见不到,只会在回家路上死得不明不白吧?”
这话一出,两位司命的反应,各不相同。
那三十来岁,面如白玉的天眼司命斐晟,眉头一皱,好似没听懂余琛话中之意。
而那五十来岁,自身朱红大袍,不苟言笑的挪天司命,则是眼睛一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俩人的反应,都是一闪而过,旋即便恢复了那平静之色。
那天眼司命斐晟拱了拱手开口道:“道友,我不知晓姓甚名谁,但冕下有言,监天令符至,如监天主御亲临,可监察三山十二司,我便暂且称你一声主御大人。可否请主御大人明言,今日让我同赵归司命来此所为何事?”
而那挪天司的赵归司命,也是开口道:“主御大人,十二司事物繁忙,若主御大人有吩咐便请尽快,否则耽搁了事务,老夫可担不起这个责。”
那天眼司命还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