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在宾馆前台定了个房间, 又分别给钟卉父母各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也没说太多,只是报了个平安。老两口听说女儿没事了,都松了口气。
江晟原本今天是带着气来的, 听两个老人忙不迭地跟他道谢,倒弄得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两口也是才知道女儿离婚的事, 心里头难受。如今当着这个女婿的面,却只能当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江晟从宾馆老板娘那借了双拖鞋,打开车门扔到钟卉面前,抬看便看到她那双杏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他呼吸一窒,停下动作, 眉毛微挑地看着她“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真以为我辛辛苦苦从清荔来这,只是因为小树名字的事吧”
钟卉飞快地调过视线, 微微地抿住唇“我的脚刚才好像扭到了。”
江晟下意识地皱眉, 手捏住她两只脚踝, 抬高放直, 这才发现她左脚脚踝肿得老高, 脚底划出的一道道口子, 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触目惊心。
钟卉痛得直抽抽, 缩回自己的两只脚“我应该能自己走。”
光听着她的声音, 江晟已经感觉到疼痛了, 没理会她,不由分说地抄起地上的鞋子,抱着她进了宾馆。
前台的老板娘看着他从车里抱进一个浑身是泥的女人,吓了一跳,慌忙从柜台后头出来“这是咋回事啊”
江晟“我老婆掉进田里了,摔到了脚。你这有酒精、纱布和干净的衣服吧没有的话, 你看能不能帮我弄点过来,明天算在房费里一起给你。”
这个点,一个男人带着个女人住宾馆,有些称呼是为了免去麻烦。江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