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晏刚刚经历了十分黑暗的四十五分钟。

数学老师瘦瘦高高，抱着一摞卷子放在讲台上，激起一阵粉笔灰。

看到小跑来的李清晏之后，先是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回到座位上做好，然后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考试是为了检测真实成绩，学习是为了自己，抄别人的中考怎么办？高考怎么办？”，什么“有些人成绩一直很稳定，突然间起伏这么大，是不是考验老师的智商？”，诸如此类。

如果只是说这些也就罢了，哪怕你说的时候瞅两眼李清晏，他也不会想太多，毕竟他的精力和脑子都放到地下去了。

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让李清晏彻底的脸色黑了下来。

数学试卷满分一百五十分，李清晏一下考了一百四十七，全班第一，作为全班上学期期末的最重要的一次考评，也是三次统考的第一次摸底，李清晏单科从全班中游，在摸鱼的情况下，突然飙升。

好几次李清晏都张开了嘴，但是啥也说不出来，他换位思考了一下，感觉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尤其是自己还动不动昏迷过去。

老老实实去上台去领卷子了，敏感的直觉和神念对数学老师针一样的目光感受尤为强烈。

“是你自己做的吗？”数学老师拿起数学试卷的手没有顺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