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哭得跟泪人一样的赵花旦，然后亲了亲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儿女，最后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走了。

临走时，这个高头大马的洋鬼子哭得跟个婴儿一样。

“达令，以天父和耶稣的名义，等风头一过，我马上就回来！”

就这样，船夫利用出海打渔的机会，趁着夜黑风高，将白戴维送走了。

白戴维经过一番波折，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最后总算回法国了。

后来两国断了交，连封信都没法邮，白戴维从此便人间消失了。

洋鬼子滚蛋以后，凤凰城的人倒也没有再为难赵花旦。

这个女人当年连军阀都不怕，所以没人敢招惹她。

赵花旦亲手烧了白戴维留下的《圣经》，然后有找人砸烂了积善堂里的圣像。

积善堂完全变成了医院。

她继续在积善堂治病救人。

时光荏苒，白龙白凤一天天长大了。

白龙长得英俊帅气，而白凤更是长得堪称惊艳。

但是长得漂亮非但没帮到他们，身上流淌着的一半洋人的血液反倒害得他们倒了血霉。

白龙老实巴交，在学校经常被欺负，坏孩子经常组团欺负他，骂他洋杂种。

这孩子很隐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任人欺负。

他还挺孝顺，在外面被欺负得再厉害回家也不说。

赵花旦每天都忙着行医治病，累死累活。

他实在不愿再给娘亲添乱子。

白龙学习很棒，到了考大学的年龄，他原本发誓靠医科大学，但是因为法国鬼子的儿子，出身不好被剥夺了考试资格。

从来没抱怨过的白龙因为这事儿跑到凤凰城外哭了一整天。

赵花旦因为这事儿差点气疯了，跑到教育局给儿子讨说法。

先是声讨，后来跪在地上哀求，折腾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一事无成。倔强的赵花旦气得昏死过去，醒过以后抱着白龙放声大哭。

“儿子，你怨你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