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沈四胜嚷嚷道:“瘦猴子,你他娘地说谁心灵脆弱?”
沈四胜慢条斯理地走到钱多跟前。
他个子矮,钱多个头高。
沈四胜得昂起头来看钱多,但是他目光冷峻,丝毫没将钱多放到眼里。
“傻大个,这里是学校,这里是足球场,我不想在这里揍你!”
钱多“嗤”了一声,嘴撇得象瓢一样,鄙夷地瞧了瞧沈四胜。
“瘦猴,你啥意思?学校里不能打,那校外可以打呗?”
沈四胜点了点头:“不错,你要真想挨揍,我只能到学校外面满足你的要求!”
“揍我?瞧瞧你这小身板,从头到脚没三块豆腐加起来高!口气倒不小!”
沈四胜冷笑一声,伸手指着钱多的鼻子说:“小子,我再警告你一句,我兄弟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何必大动肝火?你刚才将他推倒在地上,你俩的恩怨已经抵消了,你他妈的为何还喋喋不休?”
钱多嚷嚷道:“你说抵消便抵消?你以为你是谁?”
“傻大个,你最好见好就收,如果得寸进尺,出了校园我他妈就废了你。”
“吹啥牛逼,你以为我怕你?有种的练完球别走,到学校门口的公园等着我。”
这句话等于宣战书。
沈四胜点了点头。
下了宣战书,余怒未消的钱多想到刚才他们戏耍自己,还把自己称为猴子,这便是公开侮辱自己,于是指着全体昆仑队员骂道:“你们昆仑没有一个好人,等会我一个一个将你们灭了。”
沈四胜冷冷地说了句:“傻大个,训练结束后,公园门口,不去你是孙子!”
“瘦猴,到时候不见不散,孙子。”
杨铁心见事情闹大了,慌忙对沈四胜说:“沈老大,算了,这事儿确实怨我……”
沈四胜抬手打断他说:“这已经不是你和他之间的事儿,今天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
恰巧这时候老唐汉走出更衣室,看见他们剑拔弩张地聚集砸一起,他一边往球场里走,一边大声吆喝着:“你们想要干什么?散开!”
钟卜祥听到动静也慌忙跑了过来。
两边队员见惊动了教练,于是故意装作没事儿一样纷纷散开。
临散开之前,沈四胜低声对钱多说:“傻大个,这是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你要是敢告诉教练的话,你就是怂货!”
钱多鄙夷地瞧了他一眼。
“瘦猴,你忒小看我了。”
钱多听完以后,搂着沈四胜的肩膀,装出一副很亲昵的样子,然后他冲着老唐汉喊道:“老爹,没事儿,没事儿,我们找昆仑队的兄弟切磋下技艺!”
老唐汉眼睛毒得很,知道他们可能起了摩擦,于是大声嚷嚷道:“回自己的半场,继续训练!”
双方队员散开了。
老唐汉和钟卜祥前后到达操场中间,双方队员已经散开,湘沅队回到了自己的半场。
他们各自有说有笑的训练,如同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
老唐汉和钟卜祥心里很清楚:湘沅和昆仑是一对宿敌,双方队员都年轻气盛,如今又要一起训练很长时间,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之类的小事儿引起冲突,所以必须提前警告他们一声。
所以训练结束之后,老唐汉和钟卜祥将各自的队员集中到一起训话,
无非是场上是对手场下是朋友,湘沅队作为主人要热情好客,昆仑队作为客人要谦和有礼等等。
但是为时已晚,双方的怒火已经激起来了!这些话对于双方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不过是好听的废话而已。
训练结束以后,钟教练带着昆仑队的队员离开了。
等老唐汉一瘸一拐地走了之后,湘沅队的队员聚集到了一起。
江小暮劝钱多说:“钱多,还是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