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紧张,白鹿虚弱道:“阿遥,别担心,还好你……”
话没说完,只觉身上脱力,又陷入昏迷。
四周一片黄沙,白鹿脑中浑浑噩噩,身子似还在那荷花池内、冰凉浸骨,她飘飘荡荡来到弑魔柱旁,看到被火烧得只剩下骨灰的无心,那白衣道士将她的骨灰一一收起,装进了一个红色绣了曼陀罗的布囊中,那是她的,怎么在他的手上?
“喂,你干什么?”
无心站在道士身后,不停吼叫、甚至打了他好几拳,道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埋头往前走,越走越远。
除了他,她看不到其他人,无奈之下她只能跟着道士,两人行了三天三夜,一路上道士都看不到她,只一路紧紧护着无心的骨灰不愿撒手。
第四天,道士找了块略平整的沙漠躺到上面,慢慢没了气息。
无心见了,冷哼一声,“你这人真是好笑,将我害死又跑来收了我的骨灰,现在又跑到这里自尽,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我偏不,我现在就要唾弃你的尸体、诅咒你永世不得安宁。”
七日,道士的尸体被秃鹫啃干净,化为白骨。
无心守了他七日,心中的仇怨渐渐变少,直至觉得自己将要飘散,最后落下一滴泪掉在道士的白骨上。
突然,道士的白骨化开,变成秦深的模样。
这时,白鹿头顶似有寒气灌入,她打了个冷颤,身体又开始发抖。
“白小姐、白小姐!”守在床边的阿遥见白鹿突然发抖,慌忙起身。
白鹿的额头很烫,好在医生看过后,她除了有些发烧其他一切都很好。
似听见了阿遥的呼喊,她微微睁开眼睛,不待2秒又再次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