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厉珹稳稳心神，他转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倔强盯着他的白鹿。

他叹气，“为什么你不能乖乖做一只小白兔？”

白鹿不可置信，他居然把她当成一个宠物？

厉珹走到茶几旁，顺手扯了几张纸巾，慢慢踱向她。

他站在白鹿面前，将纸巾一张张叠好，这是医用级别的纸巾，擦拭伤口，最好不过。

伸出手，却看到白鹿早已用衣袖擦干，他啧的一声，拿起纸巾又顺着血迹擦去。

白鹿看着温柔为自己擦拭的厉珹，本想将他的手中的纸巾打落，但迟迟下不去手。

待他擦完，白鹿悠悠叹道：“你将我当做宠物，那你自己呢？又是什么？”

“我？”厉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我是你的同伴。”

“同伴？”白鹿呵呵笑出声，“难道不应该是只手遮天的天神吗？而我不就是那只任你随意处置、践踏的蝼蚁。”

厉珹摇头，他沉默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茶几上的水杯里还剩下几滴水渍。

他拿起杯子，将水渍倒尽，一滴滴水滴在大理石砖上，抬头看白鹿：“你确实聪明，将杨思思逼疯又能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只是，”他拿起茶几上白鹿的手机，对着她摇了摇，“你低估了我，也低估了这个世界。”

他站起身，拿杯子接了一杯温水，缓缓喝了一口，“我原以为你是只温驯的羊羔，可以由我掌控，原来，”他放下杯子，眼神深邃，“你竟然藏得这么深，骗过了我的眼睛。”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厉珹脸上，白鹿收回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的手掌，眼神中带着不屑。

厉珹紧抿嘴唇，这一巴掌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别太自以为是了好吗？”白鹿咬牙，“被你耍是我蠢，可你除了这身皮囊，哪一样不是厉氏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