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坐在厉珹旁边,桌上一堆珍馐佳肴却引不起她的兴趣,她更好奇这一桌的怪异气氛。
见她不夹菜,厉珹夹了一块红枣枸杞小米糕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那米糕软软黏黏,被制成梅花的形状,悠悠散着热气。
一时间整桌人眼神灼灼盯在白鹿面前的盘子,似乎那块米糕不是米糕,而是他们的命。
白鹿正拿筷子戳在那米糕上,突然发觉桌上投来的眼神,哪里还吃得下去,又将筷子拔出,拿在嘴里舔了舔,甜。
“珹儿,多吃一点。”老爷子夹了一只螃蟹到厉珹盘中,从小他最爱吃螃蟹。
厉珹也夹了一筷嫩炒云腿菜心放在老爷子碗里:“爷爷,这螃蟹,现在的我吃不下了。”说着,将螃蟹夹回盘中。
一桌人,除了厉珹和老爷子,几乎是惊的惊,奇的奇,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都不太好看。
“厉珹,你爷爷夹给你吃,再难啃也是要吞下去的,不要浪费老人的一番心意。”之前扶老太太的中年女人坐在老太太旁,柔声劝慰,一副苦口婆心。
厉老爷子身边的老太太,正舀着碗中珍宝海鲜汤的勺子在嘴边顿了顿,又倒回碗中,碾压里面的瑶柱。
“婶婶,我在和爷爷说话。”厉珹眼神冷淡。
中年女人脸沉下来,筷子“啪”的放在瓷制的筷托上,筷子本是金丝楠木骧金的,碰出一声脆响,提醒在坐的人自己的地位。
厉二叔坐在她旁边,轻声呵斥:“做什么?还嫌那些旁支的人没看够咱们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