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老头子哪受得了这些,几番下来悄然撤离,留下小年轻自顾玩乐,厉二叔一家也借口早早离开。
厉珹则见白鹿感兴趣便留了下来,顺便四处打点关系。
白鹿看着身边一个个穿金戴银恨不得把全部家当挂在身上的男女,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才明白她不是太高调,而是太低调了。
她挽着厉珹,化作一块人形装饰板,随他周旋在几个厉氏长老之间,站在一边优雅地端着一杯红如血浆的葡萄酒,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扮演好她的角色。
这时,大厅灯光突然熄灭,下一秒一柱射灯打在舞池中,一群音乐演奏家提着乐器默默登场。
一个披着长发穿黑色礼服的女人将手中的小提琴放在肩上,莹白的手腕前后摆动将弦拉响,随着她的引领,其余乐器陆续加入,一时整个宴会厅变成国家级音乐会现场。
大概也只有厉氏有这个魄力,在老太太过高寿的时候请来国家级音乐团。
众人感慨之间静心倾听,舍不得错过这场一年一度的盛宴。
厉珹携着白鹿驻足停下,小时候每年他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只是每次只听了个开头便被爷爷带走,从未听过完整,五年了这是他再一次听到……
一曲奏完,白鹿还沉浸在那氛围中,厉珹突然伸出一只手屈身在她面前,作出邀请。
她迷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真挚不像在捉弄她,环顾四周,已有人开始在那打开如星辰的地灯舞池间,旋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