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夹了一筷油浸的青菜,放进口中,又脆又涩,眼神在黄色的光线下熠熠发亮,看向对面那个满脸惊异的男人。
“关你?”厉珹吐出嘴里嚼了一半的鱼肉,他脸色愠怒,“我是在保护你!”他不平,明明自己做的是好事。
白鹿坦然看他说完,发觉他脸上的惊异竟有一点真。
心里不由犹疑:“保护我?”她冷冷哼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来监视我?还有不让阿遥过来?”
厉珹听得心里急得不行,“咚”地一声,他撑着桌面站起身,“还不是都为了保护你吗?”
他语气里带着颤抖的怒气,心却觉得比窗外刚结的霜更冷、更寒……
“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事都可以给你兜底?”厉珹咬着牙,看着白鹿:“我不是神仙,这一次,我没辙!”
白鹿惊得忘了将筷子放下,她从不知道还有他厉珹做不到的。
“那厉凡曾经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做出何等惊天动地的事,你是有我庇佑,但现在他说服了爷爷要我出差,留下你一个人,”他攥紧拳头,抵在桌上:“我,不放心。”
不放心?白鹿听到这三个字心里似被一瞬间击穿,她咬唇,就凭这三个字就把她关在这个地方?
“那,”她阴笑一笑,“你就这么轻视我?”
厉珹抬起头,眼中红得似要滴出血来:“我不是,我真的只是……”关心你。
“砰”白鹿用尽力气拍在桌面,桌上的碗碟被拍得叮当响,一柄勺子落到碗外。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白鹿保持和厉珹一样的姿势,盯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