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醒来之后,他就发觉了一些不对劲,明明是同一副身体只不过是改变了一张脸,怎么性格也随着改变了?从前她虽狂妄,可从不如此放肆,难道那医生真的搭错了她的神经?
白鹿晃晃手中的咖啡杯,浅蓝色的骨瓷杯身上用白色条纹做出浮空花雕,拿在她手中优雅极了。
喝之前轻嗅一口,又苦又香。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味道,只觉得这香味比起做无心时,师父用她来喂毒的药要好喝得多。
一年里,她将自己的上一世循环了个遍,忆起许多重生之后忘掉的事,之前她还存了不少白鹿的记忆,甚至是她的本性,现在,白鹿的身体又死了一次,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为了她无心自己而活。
“以后我改名为遥无心,”她吮了一口黑咖啡,苦味荡在口中,看着对面的厉珹,“你帮了我,我会用行动来感谢你,从今后,我会是站在你身边的人。”她一双美目顾盼生姿,却少了一些情感。
听上去像是某个魔鬼的flag,厉珹盯着她的那双凤眼,眉锋凌厉、晶莹小巧的鼻尖下是一张红得似血的双唇,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上透出一点红霞,美不胜收,不过……
“还是从前的样子更加单纯可爱,这样子美得太过张狂、太过凌厉。”厉珹心想。
“怎么?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她的指尖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乌红的甲油,此时轻抚在自己的脸上,红白对比明显如雪地里滴落的几瓣梅花,看他。
厉珹撇过脸,他定神道:“没有,是我有些不习惯,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遥、是阿遥,无心、是我自己。”无心语气平缓,毫无情感波动。
阿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