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不是一直在笑吗?
夜心很快解答了她这个疑惑,“世子您可算是笑了,您是不知道您这几天的脸色看着有多差,分明不想笑还要强颜欢笑的应付大皇孙,如今可算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一回,您说您笑起来多好看啊,何必整日苦着张脸让亲者痛仇者快?”
亲者痛仇者快?
子矜有一瞬间的茫然,何为亲?何为仇?她现在只是一个任人把玩的棋子罢了,哪怕再重要也没有能力让仇者痛。更何况,她连该恨谁都不知道?
果然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无人可伤呢。
夜心看着子矜略带病态的笑容心底一颤,小心的唤了一声,“世子?”
子矜回过神安抚地笑了笑,“我无碍,只是突然有些理解他了。”
他?夜心敏锐的察觉到子矜这句话里的他不宜谈及,小心的绕过了这个话题,“属下去看看世子的药膳。”
子矜注视着自己的手指,随意的点头,应了声:“去吧。”
她这双手,已经不干净了呢。
崔让教给他的东西,最终被她用于别处,利用法律的漏洞和燕王府的权势让刑狱司不敢追究下去,而且还有背后之人帮忙扫尾,只是听说这一任的提点是个极为倔强之人,只怕不会轻易认输。
这样也好,让这个愣头青好好查,子矜倒是想看看这人能挖出来多少皇家丑闻,他要是真能找出来幕后真凶,子矜不介意护她一护,这样的人才如果就这么死了就可惜了。
可他如果找不出来幕后之人,反而被人察觉就此丢了姓名,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