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将近,阿娘的事情应该不少吧。”子矜并不赞同,孕妇不易劳累,操持中元祭礼本就不易,怎么能再给王媛找事情做。
王琰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他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阿娘不喜欢这些琐事又不是一两日了,我的意思是让阿娘找些喜欢的事情做。”
若是王媛对这些事情稍稍上点心,当初也不至于让何平在王府一家独大,既然不喜欢这种是完全可以交给底下人处理,再给王媛找一些她感兴趣的事转移注意,王媛到底是个孕妇,即使妊娠反应奇怪了些也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只要这段时间把王媛过剩的精力消磨完,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种麻烦。
这个主意很好,但萧敄有些为难,“可前几日我去给阿娘请安的时候,阿娘说她想去打马球踢蹴鞠,这怎么能成。”都是些不适合孕妇的激烈运动。
“不如让阿娘给我们上课?”子矜刷的一声合起折扇敲在手心,脑中灵光一闪,“阿娘为了武学的学生有个好教材那般尽心,没道理给咱们教书的时候连个教案都没有吧。”
“那就按虫娘说得来?”萧敄看向王琰,询问他的意思。
王琰哀叹着自己一去不返的悠闲生活,点了点头。
既然定下了主意,三人干脆不回院子了,当即便到王媛面前把这事给王媛说了,对于几个孩子难得的请求,王媛欣然应允,她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说是善治情志病倒不如说是对于人心的把控,而这恰巧是家中子弟最需要学的功夫。
虽说几个孩子欠了几分阅历,但早些学了,以后为人处世多揣摩一些熟能生巧便算是自己的东西了。
“你们崔先生给你们讲的东西我也看过一点,他总是喜欢从利益的出发来剖析问题,我却不喜欢这样,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还有一样东西比利益更重要,那便是人心,学好了我教的东西,小至为人处世大到搅弄风云,均可立于不败之地。”王媛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