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星咬咬牙，蹲下去把地上的东西胡乱收拾在了一起被扔出来的行李箱里，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小巷。

外面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喧闹一片。

季尧星拖着行李箱沿着街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现在身无分文，晚上怕是只能去和那些流浪汉一起睡桥洞了。

季尧星失魂落魄地想着，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车撞到。

“没长眼睛吗你，神经病！”

紧急刹车的司机也被吓出一身冷汗，降下车窗破口大骂：“想死也不挑个好地方，想讹老子是不是……”

骂到一半，司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惊讶得几乎变了调：“季总监？！”

季尧星原本只是麻木地往前走，听见这声久违的称呼，他才猛然停下脚步，木然回过头来看着司机。

车门打开，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男人，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大惊失色地盯着他，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季总监，真的是你？这……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是你啊。”季尧星眼珠子动了动，胡子拉碴的脸上总算有了表情。

他认出来了，眼前的男人叫黄维，很久以前和他打过交道，还欠了他一个很大的人情。

只不过他现在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以前认识的人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黄维怕是也该转身走人了。

季尧星没再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却被人从身后拽住了胳膊：“季总监，你要不嫌弃的话，先上车，去我那儿坐坐……”

季尧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猛然回过头，对上了黄维真诚又朴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