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技科研所究——月面177所。”透过探针传回来的画面，禾平一字一句地读出那勉强可以认出文字的标牌，随即脸色怪异起来，“怎么这里还有汉字的标志？”

“这种荒郊野岭、黑洞边缘，连人烟都稀少的地方，就更不要说汉字了。那只是脑海自动把文字翻译成那种文字罢了，怎么可能是……等等……我去……”

莉莉娅正准备好好嘲笑一番，但当她走近之时才发现端倪：“真tm……真是汉字啊？！”

这栋建筑沉浮在一片深色岩石之海中，在他们这个角度，多数时间它被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星际烟尘遮盖，若不是机缘巧合下的反光、外加飞船自带的全息外景，还真不容易发现。

探针传来的画面里，标牌以及文字仿佛被锈蚀一般，呈现出大片的黑色斑点，可是在这绝无空气的深邃太空，又是哪里来的氧气？

残破的斗拱翻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如传统电站的蒸汽散热塔一样，多层隔热、防辐射的结构剖面清晰可见，边缘不规则的金属板材撕裂面一个个都在诉说着这样一个推论：

有什么东西——可能是爆炸、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从里面破坏了这个多层式稳定结构。

阿卡林控制探针逐渐深入，模糊但勉强能辨认出文字的标牌越来越多，禾平逐字逐句地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