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缘身体度过麻痹阶段，忍着痛缓慢抬头，满是狼狈与疲倦的脸仰视冬晓辞，也无法看到他的脸。

冬晓辞神色平静，“你已经被逮捕了，说一说你知道的情报吧。如果情报价值足够高，让你活下来也不是问题。”

“和队长他们战到这种程度也没有放弃，相信你一定不想死在这里，我给你这个机会。”

“如果你没了解过法律方面的知识，也没关系。我跟你说，〈罪法典〉规定，只要罪人提供军法方不清楚的重大线索，可以保留性命。军方法方无权私自对提供重大线索的罪人执刑。”

高缘虚弱的呼吸着，每一次呼吸全身都会剧痛。

他当然知道这一条律法，甚至还知道冬晓辞没说的后续。

提供重大线索活下来的罪人，不会被处以死刑。

但是因为罪人的不可赦之恶，他们没有将功抵过的资格，他们将会被压入罪域之中，与那群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进入里面的邪恶之徒，在那恶劣的环境中挣扎求生一辈子……或者死于其他罪恶之徒。

“封灵”隔绝了高缘外放灵力，也隔绝了高缘吸收灵气恢复自身。

他现在体内仅仅有一丝灵力，那是在他身体达到极限以后，卢劳他们倒退那段时间缓慢恢复的弱小灵力。

但也足够了……

高缘忍着痛，对冬晓辞露出一个扭曲而狂热的笑容。

如果不是他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估计会说些什么吧。

下一刻，原本用于外放攻击的灵力在脑中炸开。

高缘的瞳孔瞬间涣散，抬起的脸砸在地上，生命气息不断流逝。

冬晓辞发觉到高缘自杀，露出意外的表情：

所以，你拼的那么辛苦，不是为了求生……

而是信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