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显然已经打过招呼了,管家瞧见顾甚微同韩时宴一来,便着急忙荒的前头带起路来。
“大人大人,我家郎君还没死!还活着!正在书房里坐着大发雷霆!两位大人来了,我们夫人的一颗心便可以放到肚子里去了!我家郎君兢兢业业,那是个顶好的人,平日里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怎么会有这么狠毒心肠的人,要置他于死地!”
管家话很多,顾甚微懒得听,她只注意到了那一句“大发雷霆”。
吴江带人来保护李贞贤,李贞贤作甚要大发雷霆?
等到了书房门口,果不其然传来惊天的怒吼声,“吴推官,你这样围着我作甚?李某乃是朝廷命官,那狗贼想要杀我,尽管放马过来便是,可污我清誉,便是一万个不可!”
“你们如此这般,还当李某心虚,怕了他去!”
顾甚微站在门口一瞧,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坐在桌案前,他约莫四十来岁,脸上有些蜡黄,眼下一片青灰,一看就有些虚。
他手中拿着一卷书。
在他的周围,四个开封府的差役各站一方将他团团围住。
吴江那个二缺站在他的正前方,躬着身子只恨不得来个脸贴脸。
“现在是死鸭子嘴硬的时候吗?我这可是保护你,我就不信了,我们把你围得像是铁桶一般,那凶手还能越过我们四个把你杀了。”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先前我说了叫你直接睡在棺材里,把盖子一盖,今夜睡上一宿,便是那凶手生了翅膀,他都不能伤你分毫!你这不同意那不同意的!”
“这不是寿星公上吊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