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并无任何回应,我初到京都。若是以皇城司的身份登门,怕不是要引起两衙纷争,将事情闹大了去。因此还望韩御史引路,去问问那王御史,究竟是何故?”
顾甚微说着,跳下马来,将陈神机的话捡同她不相关的说了。
这些证词,便是她如今不同韩时宴说,今夜开封府尹开堂审理,明日印着手印的证词就能呈现在韩时宴眼前。
韩时宴听着表情凝重,见着郑重鞠躬相托付的顾甚微,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抱歉,先前是我性子急了一些。我师父的事情,多亏你帮了大忙,我想要帮你的忙。这断械案既到了我跟前,我便没有不调查的道理。”
“顾亲事虽然性子恶劣,但做事坦荡,倒是我过了!”
韩时宴说着,整了整袍子,便上了台阶前去问门。
顾甚微垂下头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剑柄,她如今犹如钢丝上行走,韩时宴若是信错了她,不过是气恼一番还能继续做他的逍遥御史。
她若是信错了韩时宴,便再也没有人报仇,再也没有人去追寻那些真相了。
说到底,她同韩时宴认识不过是几日而已。
她不知道陈神机留给她什么东西,又岂会贸然领着韩时宴过去?
王御史家的大门开了去,门房听了韩时宴的话,探出头来看了跟上来的顾甚微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挑起灯笼在前头引起路来。
比起一眼能够看到尽头,灵堂都显得逼仄的关御史家中不同。
进了王御史府中,顾甚微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仿佛不够看了,四处只得用一词来形容,那便是“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