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心中本就有顾虑,这样一来就更加不敢多嘴了,再后来人已经入土为安没了证据。再后来……”
在后来飞雀案起,顾家五房已绝迹。
谁又还会来查这事呢?
汤大郎以为这件事他要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没有想到顾家的小娘子还有寻上门来的一日。
顾甚微听着,冲着汤大郎抱了抱拳,“多谢您为我解惑,我绝对不会对外牵扯您半句。今日甚微前来,就是给小弟甚景看病来的。”
“我痛失幼弟,于是便做主替父母收养了一个同小弟一般年纪的孩子,给他取名叫做顾甚景。”
汤大郎听得唏嘘,无言地拱了拱手,松了一口气。
顾甚微没有再多言,推开了门朝外走去,廊前的药罐子已经烧开了,热气蒸得这里像是仙境一般。
王景坐在榻上,脸上生出了几分红晕,在他的跟前放着一个火盆子。汤二郎架着他,扶着他艰难的行走着,“你莫要听他们的,天天在榻上躺着,便是好人躺久了,那也不会走路了。”
“你若是有那毅力听我的,就是爬也要一日爬上三圈,我可以日日去你家中,给你扎针去。我记得你小时候虽然说不良于行,但也是可以走上几步的,就是跑不得跳不得。”
“你那新阿姐凶恶得很,同我阿兄一样,一看就是动不动要用鞋底板抽人的。”
王景显然被汤二郎形容的场景吓到了,“真的么?”
“那当然,我还能抱头鼠窜,你怎么办?所以说还是得大胆的练,不要怕摔,万一你摔死了,我可以来唱歌送你!我不要钱,还给你买棺材!就是你比我小,我不好摔盆打幡,我所谓,阎王爷他不信你能有这么大的孝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