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顾家的仇怨,非生死不能解。”
顾甚微说着,目光灼灼地盯着楼叔看。
比起三年前,他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头上的白头发变多了,脸上都不知道何时生出了老者独有的斑点。
“楼叔从前看顾的情谊,父亲与我都铭记于心,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所以顾家才让你做了门房么?”
从前顾楼是顾家的大管家,深得顾老爷子信任,如今看来他在府中的地位那是一落千丈了。
顾楼摇了摇头,他看着顾甚微,轻轻地笑了笑,同顾甚微记忆中一般和蔼可亲。
“不说这个,我无妨。顾家一路向北,我这种官话都说不好的南蛮子,已经不合时宜了。那日姑娘劝我回岳州去,我已经请辞了,等看着清姑娘出嫁,我就要走了。”
“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顾家底蕴浅薄,哪里来的那么多几代相传的家生子?
府中的第一批老人,那多半都是从前的同乡,顾楼在年幼之时同顾老爷子那也是穿过同一条开裆裤的好兄弟。
只不过时过境迁,有些人早就不记得来时之路了。
顾甚微心中唏嘘,但想着顾楼不能出来太久,轻叹了一口气,直接问出了来意。
“楼叔,我长话短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