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还欲争辩,那嘴尚没有张开,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顾甚微一把抓起他猛地朝上一拽,紧接着脚下一软,他已经从墙外转移到了墙内。
他捂住了嘴,强压住了直冲脑门的吐意,就瞧见顾甚微递给他一颗梨膏糖,然后冲着他使了一个眼神。
韩时宴心中微暖,拿起塞进了嘴中。
在入口的那一瞬间,他瞬间脸色大变,这是什么掀翻嗜甜者灵魂的糖!它又辣又苦又甜,简直要将人的脑子都搅合成一团浆糊。
韩时宴正想吐出来,余光一瞟却是瞧见了顾甚微看好戏的脸,他强忍着流泪的冲动,硬生生的将那梨膏糖囫囵给吞了下去,然后面无表情地冲着顾甚微点了点头。
顾甚微瞧着好笑,不过这会儿不是开嘲讽的好时候,她冲着跟上来的吴江比了一个手势。
吴江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踮起来的脚尖。
他轻功的确是不怎么太好,落地声音比顾甚微大得多,不过蠢人有蠢办法,他用心想出来解决之道,那便是脚尖着地,虽然刚开始练习的时候脚指头折了几回。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强壮得堪比铁钻了。
吴江想着,晃了晃左手拿着的铁锹,朝着顾甚微的方向靠拢了过来。
这个时辰公主府已经二门上锁歇息了,四周寂静一片,几乎只能偶尔听到几声鸟鸣声。
顾甚微就着月光看了过去,她在那里生活了许多年的澄明院已经彻底被移为了平地,从前父亲教她练剑的青石板小院,这会儿也都被栽种上了桃树。
她循着记忆走了几步,从前那个藏在竹林里的小坟包,这会儿已经彻底的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