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说着,颤抖着指着那破碎的翁罐,他眼中含泪,整个人苍老得可怜,“这孩子乃是你阿爹的嫡长子,唯一的传承,顾氏何故要害他?为了让五房断子绝孙?”
“倘若我顾家当真有人丧心病狂毒杀了这孩子,为什么当年不直接将这婴儿尸骸替换了去,还要留下今日祸端?”
顾老爷子说着,颤颤巍巍地冲着韩时宴同吴江拱了拱手。
“两位大人,老夫句句属实,毫无虚言。顾家人上上下下端端正正,清清白白。我所言之事,自有人证可以证明,当年那汤太医的儿子汤大郎中亲自登门接生此子。”
“汤小郎中见孩子面膛青黑,还闹将了起来……当时我便对那二人直言不讳。”
顾老爷子说着,瞥了顾甚微一眼。
“顾甚微没有人证无妨,但是那大小汤郎中却是可以作为人证,证明老夫所言非虚!”
顾甚微听得心神一凛,怒极反笑起来,好一个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徒!
也难怪这一家子人任由他们开棺验尸,敢情这老贼一早便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应对!
顾甚微刚想上前应对,就瞧见吴江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他一把拽住了顾老头儿的衣袖,满脸诧异地嚷嚷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有听明白呢?”
“就是说凶手给人下毒之后,不急不慌先给自己倒杯茶,然后请个郎中来,吹拉弹唱来一通熬死受害者,然后跟郎中说,唉,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冲着一株毒物撒尿,那毒气直冲入体。”
“早前二三十年那毒搁里头冬眠呢,这今日好死不死的醒了非要闹着出来玩……这不,害人毒发身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