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心中暖洋洋的,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少装一些,我今夜已经吃过好几轮了”,她说着将那红糖罐子放在方桌上,目送着十里小跑了出去。
她扭过头来,看向了坐在床边的顾甚景,“日后夜里不用等我,想看什么书就告诉十里或者我都可以,能买的就买,买不到的话,我可以问韩时宴借,他有很多藏书。”
“也不用担心吃药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褚良辰不日将会被流放,倘若得了准信,那日我让张全驾车带你去送他。你可以写一封家书,让他捎带给你阿娘,把握好分寸。”
顾甚微说着,神色陡然一变,她认真地看向了顾甚景,“从前走投无路,诸多事情我不再提。但是你要切记,褚良辰待你再怎么忠肝义胆,他收人钱财杀人,那就是大错特错。”
“旁人不理解,你还不理解么?即便成了逃犯,我们也能够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做人,为什么?”
“因为我们知晓,我们是无罪的是清白的,这是我们安身立命无愧于天地的根基。”
顾甚景红着眼眶,重重的点了点头。
“阿姐,会有那么一日吗?”
顾甚微认真地看着顾甚景,“会的,一定会有,就在不远的将来。”
她一定会查清楚飞雀案的真相,还所有人一个清白。
顾甚微说着,听到十里的脚步声过来,她一下子又变得柔和起来,温和的看向了顾甚景,连声音都轻柔了许多,“你要喝糖水吗?我带了红糖回来……今日太过匆忙,明日给你蜜饯回来。”
顾甚景神情复杂地看了顾甚微一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