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氏一瞧,惊呼出声,“杜妈妈!”
杜妈妈抬起头来,看了齐氏一眼,“没有想到,二夫人肯承认老奴的身份便好。”
“老奴乃是顾七娘子的乳母,春日宴的时候,我也一并去了,方才楚刀刀所言的字字句句,皆是老奴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便是活生生的证据!”
“七娘子被父母兄弟所逼,心灰意冷不出三日撒手人寰。”
“顾长庚先前为何那般肯定顾七娘子不可能活着回来,是因为他知道,出殡即出嫁。顾七娘子的骸骨,现在正躺在苏家的坟地里,同那苏槐合葬。”
杜妈妈说着,嘲讽地看了已经大惊失色的顾长庚一眼,“这是我要交给大人的第二个证据。”
“顾七娘子自幼就是我照看长大的,她七岁那一年左手受了伤,养了一年方才好,到后来阴雨天都还会疼。她的门牙往左边数第四个牙,被虫蛀烂了。”
“我提前问过旁的仵作,他们说这些都可以在骸骨之上体现出来,用来证明死者的身份。”
“其实,大人都不用开棺验尸,只用派人去那苏槐的墓碑上看看,就能够清楚的瞧见妻子顾氏几个大字。”
杜妈妈言之凿凿,说起话来更是冷酷又有条理。
像是今日之事,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演练过不知道到多少遍了。
“姑娘心善,在她自己存了死志,还挂念着我,告诉我让我连夜的逃走。因为我是知情人,顾长庚连自己的亲女儿都害,又怎么会放过我呢?”
“七娘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没有办法苟且偷生,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