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哪几个疑问,说来听听,看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些事。”
韩时宴嘴唇一动,同顾甚微异口同声地喊出了“李芸”的名字。
顾甚微一怔,轻笑出声,“你继续说。”
韩时宴轻咳了两声,“李芸这个人很有问题,今日天不亮咱们就去汴河上抓了李茆,李芸乃是李茆同伙,旁人有心在河边看热闹,可她身为李茆同伙,明知道出了大事,为何还那般悠闲在河边徘徊?”
顾甚微点了点头,“没错,就算她先前不知,意外被捕。”
“我可时刻记得,她是个女骗子,专门哄骗人去赌钱落入仙人跳的圈套。她还亲眼瞧见于有地被活生生打死。”
“这样的人,会这样一惊一乍吗?柔弱得像菟丝花惹人怜爱,却又暴躁无脑?官府尚未发问,她便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怎么说呢?如果不是我兜里没有几个大子儿,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给她钱收买她了。”
韩时宴看着顾甚微一脸赞同。
“所以,李芸很有可能是假装的。能够当骗子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便失控发疯的。”
要当一个骗子,譬如媒婆,那得瞧见猪头夸美人,瞧见尸体夸活泛,瞧见穷鬼夸有钱……便是那黑白无常要成亲,媒婆都得笑眯眯地喊一拜天地……
再譬如宫妃,瞧见比自己亲爹还老的官家,上一秒还在骂死老头儿,下一秒不就得眼泪汪汪地山无棱天地合……
没有这点本事,那李芸如何当得了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