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红着脸说着,就瞧见顾甚微伸出手来,递给了他一颗梨膏糖。
“虽然味道不怎么好,但是治咳嗽却是很有效。我从前伤了肺腑,下雨的时候时常咳嗽不止,每每都靠这个续命了。同你一样,这也是随身必备的。”
韩时宴回想起那直冲灵魂的味儿,搁着马车门瞪了那车夫一眼。
车夫的后脑勺像是生了眼睛似的,他哈哈一笑,扬起马鞭哼起小曲儿来!
“这曲子好生熟悉,听着像是若日在王家喜宴上听到的喜乐!”顾甚微竖起耳朵听着,只感叹韩家不愧是大家族,当真是底蕴深厚,一个车夫都通音律知雅意。
坐在她身边的韩时宴这会儿却是耳根子犹如火烧,他深吸了一口气,算是明白自己的脑子是如何坏掉的了。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阖府的傻子在一块儿待久了,脑子自然是不中用了……
不过这样的纠结没有过上多久,在去五福寺的路上,顾甚微便将她这头的发现同韩时宴交代清楚了。
“所以你认为那个棉锦同顾家效忠于同一个谋逆者。这个人会是谁呢?按照时间来看,顾家押宝是在断械案前,那时候东宫地位稳固。他是中宫嫡长,虽然看不出有什么明君之姿,但是也无过错。”
“虽然官家真爱苏贵妃,但是她的儿子那会儿尚且在腹中,同嫡长子根本就没有一搏之力。”
“顾言之若是那时候就敢下注,那我只能说他将富贵险中求这件事做到了极致。”顾甚微仔细思索着韩时宴的话,的确当时她母亲早产生小弟的时候,汤家兄弟的父亲汤太医便一直在宫中没有回来替苏贵妃安胎,还有做产后的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