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时宴的确有自己的私心。”
官家像是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嘲讽的看向了韩时宴,“还不是!叫朕说中了!”
韩时宴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官家,看到他浑身有些发憷。
官家愤愤地抬手指向了一旁的柱子,“你倒是撞啊!你们御史台动不动就喜欢用撞柱子来威胁人,你倒是撞啊!我已经叫人将这大殿里的柱子都包过了!你倒是撞来试试!”
韩时宴却是半分没有笑,“我的私心,不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那《远山图》就挂在舅父的私库里么?”
官家脑子一嗡,老脸一红!
他气得想要去抓桌上的镇纸,可瞧见那玉质通透乃是欧松遗物,又瞬间歇了心思!
“难不成我还应该多谢你?”
韩时宴摇了摇头,“不必,维护君主的威严,也是臣子没有办法的责任。舅父,只有剜掉腐肉,才能够长出新肉来!一个虚假的太平盛世,当真是您想要的么?”
“帝王倡之于上,群臣效之于下。”
“您想要整个大雍朝上行下效,每个人都碌碌无为,将苦难冤屈视之不见,好人得不到褒奖,坏人得不到惩治,百姓永远都看不到公正的那一日吗?”
“还是想要我大雍朝的律法,像顾家那七七四十九条家规一般,成为刻在史书,刻在石碑上的笑柄吗?”
官家气了个倒仰,他的手颤抖着,嘴唇动了动正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