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瑛,别装疯卖傻了。”
顾甚微冷冷地看着顾桓瑛的背影,“陈潮,尤升,沈望山……你可还记得这几个名字?”
顾桓瑛抓着自己脑袋的手一僵,他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地回过头来,一脸都是暴戾与阴郁。
“顾甚微,你该不会以为,你已经赢了吧?”
顾甚微挑了挑眉,“你该不会以为,还有人会救你吧?”
“陈潮,尤升还有沈望山都是被你害死的,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们有没有问你,他们的传家宝哪里去了?”
“陈潮的《雪日》,尤升的《江陵春》,沈望山的《寒梅图》……他们发现出门时还是真图,到了你手中转了一圈儿,回来便变成了假图。你当时是怎么气急败坏杀人灭口的?”
“顾均安听了都生气,屎是你们一起偷吃的,这嘴上还沾了呢,怎么好意思全怪他呢!”
顾桓瑛瞧着顾甚微的眼睛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平静的眼眸底下酝酿着巨大的狂风暴雨。
不过顾甚微丝毫不惧,她摆了摆手,继续朝着大牢里头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且放心,我既然能说出这三个名字来,自然是掌握了证据,我会大发慈悲将它们交给开封府的。”
“也算是等四伯你下油锅的时候,给你加了点盐调味了,不必多谢我!”
她说着,不理会身后顾桓瑛的叫骂声,挑着灯笼朝前走去。
韩时宴认真地听着,朝着顾甚微看了过去,“所以这是你原本准备好要来对付顾桓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