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挑了挑眉,却是不看顾甚微,也没有接话。
“他已经不会出手救顾家,福顺公主也不会救顾均安,因为她已经知晓阿泽的来历了,你猜她现在是不是比我更恨顾均安。”
顾言之神色微变,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摇了摇头。
“看来你在这外头藏着的顾家人,不光是顾均宝一个,所以你在顾家走到绝路的时候,也不肯透露出那个人的名字,因为你觉得顾家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将记在那个顾家人身上。”
“只要有他在,便是你们都死了,顾家也还有再出头之日。”
“这么说来,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在那人身边了……论年纪比顾均宝要年长一些……”
顾甚微观察着顾言之的神色,见他明显不淡定起来,便知晓自己猜对了。
顾言之能够将顾均宝养在外头,作为家族倾覆之后的希望;又能够在即将要翻船的时候果断将三房的人过继出去,这说明了他对于这种狡兔三窟的做法十分认同。
可是顾均宝已经暴露在人前,顾家三房都是酒囊饭袋根本不堪重托……顾甚微轻松可以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在这种情形之下,顾言之还决口不言,不敢透露半分。
要么就是他在怕,怕那人手段毒辣。可顾家牵涉到了科举舞弊案,一旦定案那就是死路一条,任谁过来都翻不了案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怕什么?
要么他就是留有后手,他还给顾家留了东山再起的希望。
她眼眸一动,看向了坐在墙角一言不发的顾老夫人,“莫不是我还有一个庶出的叔父,在等着顾家全族的血来喂养,真是感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