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蜀地之人,后来去南地待了三个月。你还记得那个夏县令么?”
“就是他收到了皇城司的信,然后犯事全家落罪的那位。阿泽之所以来汴京,当时就是护送夏县令的妻子回汴京探亲而来的。上元灯会,他同其他人走失了,恰好单独在永安桥上撞见了福顺公主。”
韩时宴一怔,他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
虽然顾甚微没有说过,但是他能够察觉得到,顾甚微一定还有从未展现出来的底牌。
不然的话,凭借她自己一个人,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搜罗到那么多证据,知晓那么多的事情。
不过顾甚微不说,他也就不会多问。
“所以你认为是有人特意调教了阿泽,让他去哄骗福顺公主。如果没有阿泽,福顺公主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弃我堂兄韩敬彦。即便是不嫁韩敬彦,怕是苏贵妃也会让她另选高门贵子。”
韩家是一个大家族,并不是只有韩敬彦这么一个优秀的子弟。
顾甚微点了点头,“你那时候还没有灭门的恶名,说不定就会选中你,这样长公主还有韩家都成了苏贵妃党。就算不是你们,还有别的可以拉拢的对象,无论如何都是轮不到顾均安的。”
“而福顺公主同阿泽有了牵连之后,便只能下嫁了……不然的话,苏贵妃就不是给自己的儿子拉助力,而是结仇人了。可不是谁都像顾均安那样想要做绿帽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