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说着,想着顾甚微兴许对这朝中的大人物并不熟悉,又补充道,“顾言之老奸巨猾,他能够带着家族向那人押上重宝,可见那人离皇位并不是很远。”
“他有可能是宗亲,同样是姓赵的,争夺起王位来掰着族谱数,抠也能将自己抠成正统。姓赵的王爷一大摞,有实权人也并不少,到时候我会列出一方名册来。”
“除此之外,位高权重的权臣也可能有不臣之心。”
韩时宴说着,眼神有些复杂。
官家不作为,这朝堂之中其实早有许多人心生不满与怨愤。
便是他有时候瞧着亲舅父也是恨铁不成钢,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软弱无能!
他没有不臣之心,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顾甚微眼眸一动,琢磨着“棉锦”这个名字,心中暗暗地补上了一句,兴许还有马红英家族那样的武将世家。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直接开始查!”
顾甚微说到这里,瞧见山脚下冲着二人傻乐呵的长观,立即闭上了嘴。
那长观见状,可着劲儿的挥了挥手,又将马车赶得更近了一些,他笑得格外的使劲儿,年纪轻轻脸上都生出了菊花褶子,往他手中插上一根拂尘,他都能直接改唤小观子了……
小观子,不不,长观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有多狰狞,他微微地弯了弯腰,“公子,都这个时辰了,饿了吗?您交代我给顾亲事准备的吃食,现在是热的,要不要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