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冲着褚良辰竖起了大拇指,“干得好!先前我便担心你贸然冲出来驱蛇,那就不是帮我,那是当众抢屎盆子,生怕我们头上空空没帽子!”
“两国的酒囊饭袋都恨不得立即找个凶手应付交差,你若冒出来那还不是羊自己脱了毛跳进炖锅里直接上桌。”
她说着伸出手朝着褚良辰的衣袖探去,那条绿油油的蛇哪里还有先前对着他呲牙咧嘴的凶相?
它扭着身体就差把自己扭成了麻花,乖巧又谄媚的用自己头去碰顾甚微的手指尖儿。
韩时宴瞬间无语,他觉得自己藏着的弩机都气得要扭动起来。
这年头怎么连蛇都看人下菜碟?欺软怕硬!谄媚小人!
“贵公子知晓怎么回家么?你可能驱使它回去找它原来的主人?”
褚良辰听着顾甚微的问话,点了点头,他弯下腰去,将那条绿色的小蛇放到了地上,然后嘴中发出了一些嘶嘶的诡异怪叫。
那绿色遇喜先是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转了几圈,然后探了探身子继续朝北游去。
“韩御史怎么瞧着气呼呼的?莫不是这风喝多了?今日刮的也不是西北风啊!”
韩时宴回过神来,竟是一时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他能说他在骂一条蛇狗眼看人低?
顾甚微见他不语,摇了摇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雍就是这么稀烂的,也不是你的错,别太伤心了。在这荒郊野岭的若是气死了,没有棺材埋尸。”
韩时宴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怼回去,却见那绿蛇像是生了翅膀一般,一跃过了那水渠,直奔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