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推着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偷偷地操纵着一切。
有人想要借了她这把利刃,铲除他想要铲除的人,查明他想要查明的事。
那个人,会是棉锦么?
还是说棉锦有着双重的身份,就像是她今日在现场留下了双重兵器一般?
顾甚微说着,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我从前一心练剑,顾家的姐姐妹妹们学的也都是贤良淑德,恪守本分。我便自是以为天下女子皆是如此,只当自己是其中的异类。”
“再回汴京,方才觉得我这么一个剑痴算什么稀奇?这天下女子各有奇事!”
“王夫人做买卖富可敌国,马红英战场杀敌巾帼不让须眉,便是这棉锦都可能脑袋悬在裤腰带上是个双重细作……就连我那乖巧的十五姐,那都是有仇必报,抡大锤砸族规的狠角色!”
不光是他们,还有十里,方才在树上藏着,跟着她去边关的安慧……
“哪里有顾亲事稀奇?不光是在江湖还是朝堂,你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传奇!”
顾甚微一愣,笑了出声,她抬了抬下巴,一脸得色。
“这马屁我接受了!怎么着也得回礼一份!韩御史也很稀奇,毕竟想要当一辈子孤家寡人,亲手斩断自己的娶妻之路的勇士放眼整个大雍朝,也是独一份的!”
韩时宴温和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不是,这是礼尚往来应该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