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美德这东西天黑就睡,正人君子他不熬夜日落而息。到了夜里她硬生生的拐了一道儿弯儿,领着安慧一起去扛那大金柱子!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藏宝图在手,却丝毫不为所动啊!
结果气已经沉到丹田了,马步都已经下蹲了,别说金柱子了,半块金子都没有见着!
顾老儿同那李贞贤不同,他可能五行不缺金缺纸……
顾甚微至今还记得自己站在柱子前,瞧见自己当年关小黑屋时戳出来的缝隙里,塞满了一张张交子时的复杂。
敢情顾家藏宝的密室,是她给挖的!
顾甚微想着,眼眸一动,冲着韩时宴竖起了大拇指,“韩御史当真是料事如神,可不就是三瓜两枣,连给王御史家门前的石狮子添根胡子,那都得抠抠搜搜的。”
“钱我是拿了,不过自己个一个大子儿都不会花。一部分会拿去给那些在运河上被害人的亲属,就当是他们从地府寄银钱回来养家了。”
韩时宴听着,脑子嗡嗡的。
从地府寄银钱回来养家,这短短一句话,他脑子里已经冒出了数百字的惊悚民间传说。
“如此甚好……”韩时宴干巴巴地说道。
“若有剩下,做些积德行善之事,也算是给自己积阴德了,等我日后下了地府,说不定那阎君瞧见我身上功德金光万丈,还能给我封个官儿做做,譬如地府第一猛鬼之类的!”
顾甚微说着,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那可不是剩下一点点,而是剩下很多。
她说这些也不是糊弄韩时宴,她真就是这般安排的,且已经交给平旦楼的诸位去办了。